夷园,即初唐诗人刘希夷的墓园。刘希夷墓位于汝州风穴寺山门东侧,背依龙山,面朝黄虎山。墓始筑于唐,原为土冢,唐时墓前植有柏树。千年后,树高近三丈,一株四人方可合抱,树茎分三枝,故称“三柱香”。另一株需五人合抱,树荫面积百多平方,状如巨伞,故称“一蓬伞”。解放前遭毁。
清朝初年,刘希夷墓年久失修,只剩下一个土丘,清雍正七年(1729年),汝州文人用青石将刘墓护砌,周围广植松柏,并立碑刻“唐诗人刘希夷墓”。使刘希夷墓成为汝州一景。光绪二十四年(1898),州署在墓周用青砖砌成长宽各5米,高2米的透花围墙,临路辟圆券门,门口立雍正十年所刻碑石。
文革时墓被平,1984年,在张绍文等24位知名人士倡议下,原临汝县人大常委会于同年6月14日第22次会议通过,县财政拨专款5万元,于1985年建纪念堂厢房各5间,大门一个,门额请张绍文先生书丹“夷园”之名,并刻墓碑一块立于墓前。但因管理不善,5间纪念堂不久被山火焚毁。
1994年,风穴寺文管所砌园林式围墙近400米,1998年重建纪念堂5间,又将一对清代石狮移立门前。
1999年秋,用青石重砌圆形墓冢,高一米,直径为2.9米,象征刘希夷享年29周岁。
刘希夷墓周围,建有一个古朴典雅的青砖小院落,看上去像是古建,同行的汝州市宣传部新闻科长张万强倒很实在,告诉我这“古建”不过20年历史。上世纪80年代时,刘希夷墓只剩下一块清代光绪年间开封人冯承志父子撰文的石碑,旁边还有半块残碑。当时“文化大革命”刚过,国家百废重兴,汝州一些文化人就打算修复墓园。在他们的极力游说下,1985年,当地政府出资修建了现在的墓园。
初唐著名诗人刘希夷的死因,旧说多谓为宋之问所害。 此说肇始于唐人笔记《大唐新语》及《刘宾客嘉话录》。《大唐新语》云:
“刘希夷,一名挺之,汝州人。少有文华,好为宫体,词旨悲苦,不为所重。善掐琵琶。尝为《白头翁咏》曰:‘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既而自悔曰:‘我此诗似谶,与石崇“白首同所归”何异也?’乃更作一句云:‘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既而叹曰:‘此句复似向谶矣,然死生有命,岂复由此!’乃两存之。诗成未周,为奸所杀。或云宋之问害之。”《刘宾客嘉话录》云:“刘希夷曰:‘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其舅宋之问苦爱此两句,恳乞,许而不与。之问怒,以土袋压杀之。宋生不得其死,天报之也。”
宋以后不少著作,每每沿袭此说。现当代一些名家著作乃至一些文学史、辞典等,也采用此说。如闻一多《宫体诗的自赎》、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辞海》、《中国文学家大辞典》。以致1981年临汝县(今汝州市)重修刘希夷墓,林冠夫先生撰写碑文时,仍宗此说。
然而,仔细推敲一下,便会发现此说不仅既乏确凿的根据,也无有力的旁证;而且无论从时间上抑或从情理上似乎都讲不通,因此,难以成立。
从时间上说。刘、宋二人的生卒年月均史无明载,只能从比较隐微的材料中推测。倘若果如《唐才子传》所言,即刘希夷上元二年(公元675)中进士时“年二十五”、死时“未及三十”;那么他当生于高宗永徽二年(公元651,闻一多《唐诗大系》即定刘希夷生于是年),卒于仪凤、调露间,至迟不晚于高宗永隆元年(公元680)。而据宋之问《秋莲赋》一文自序云:
“天授元年,敕学士杨炯与之问分直于洛城西”,分直,指分直习艺馆(据《通鉴卷二○八注,习艺馆本名内文学馆,武后改为习艺馆,又改为翰林内教坊)。又据《新唐书·宋之问传》云:
“甫冠,武后召与杨炯分直习艺馆。”则宋之问在武则天天授元年(公元690)时方才“甫冠”(即刚刚二十岁)。
那么他当生于高宗咸亨二年(公元671)。也就是说,宋之问比刘希夷小了整整二十岁。可见当刘希夷三十岁死时,宋之问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幼童,试问其如何能“以土袋压杀之”?或者“使奴以土囊压杀于别舍”?
就情理上说。据傅璇琮先生考证,《新唐书》中“‘甫冠’的记载是错误的”,并引《唐才子传》言宋之问亦“上元二年进士”,进而推断宋之问当生于公元656年(闻一多《唐诗大系》即定宋之问生年为公元656年)。这样一来,刘希夷死时,宋之问已二十五岁,自然单从年龄上讲,足以能够杀人夺诗了。但据史载宋之问自少时即以诗著称,如《旧唐书》云:“之问弱冠知名,尤善五言诗,当时无能出其右者。”而刘希夷则“体势与时不合”、“不为所重”,也就是说,宋之问的诗名远在刘希夷之上,何至为了区区两句诗而用极残忍的手段杀人?何况被杀者还是自己的外甥(二人是否真有甥舅关系尚待另考)?
劝客新楼,鸣筝上酒,夜凉人爱秋深。何似过、赏心佳处,依约湖阴。东望寒光缥缈,烟水阔、短笛销沈。阑干近,胜时种柳,清到如今。
凌波又成误约,自佩环飞去,暗想遗音。重省江城倦客,醉拥秋衾。谁家一掬红泪,孤雁远、湿逗罗襟。石城晓,数声又递寒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