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爱名花,本不贪妖艳,惟赏幽姿。乌台旧案累汝,牵惹随司。冰层雪积,独伊家、点绛凝脂。应冷笑,海棠醉睡,牡丹未免丰肌。
舞殿歌台此际,各新涂妆额,别画宫眉。那知有人淡泊,不识虫儿。春莺去也,玉参差、分付谁吹。空传得,暗香疏影,琐窗卷了还披。
永之氓咸善游。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绝湘水。中济,船破,皆游。其一氓尽力而不能寻常。其侣曰:“汝善游最也,今何后为?”曰:“吾腰千钱,重,是以后。”曰:“何不去之?”不应,摇其首。有顷,益怠。已济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货为?”又摇其首。遂溺死。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货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