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忝南宫郎,往来东观频。尝披燕公传,耸若窥三辰。
翊圣崇国本,像贤正朝伦。高视缅今古,清风夐无邻。
兰锜照通衢,一家十朱轮。酂国嗣侯绝,韦卿世业贫。
夫子承大名,少年振芳尘。青袍仙掌下,矫首凌烟旻.
公冶本非罪,潘郎一为民。风霜苦摇落,坚白无缁磷。
一旦逢良时,天光烛幽沦。重为长裾客,佐彼观风臣。
分野穷禹画,人烟过虞巡。不言此行远,所乐相知新。
雨起巫山阳,鸟鸣湘水滨。离筵出苍莽,别曲多悲辛。
今朝一杯酒,明日千里人。从此孤舟去,悠悠天海春。
吴王夫差乃告诸大夫曰:“孤将有大志于齐,吾将许越成,而无拂吾虑。若越既改,吾又何求?若其不改,反行,吾振旅焉。”申胥谏曰:“不可许也。夫越非实忠心好吴也,又非慑畏吾甲兵之强也。大夫种勇而善谋,将还玩吴国于股掌之上,以得其志。夫固知君王之盖威以好胜也,故婉约其辞,以从逸王志,使淫乐于诸夏之国,以自伤也。使吾甲兵钝弊,民人离落,而日以憔悴,然后安受吾烬。夫越王好信以爱民,四方归之,年谷时熟,日长炎炎,及吾犹可以战也。为虺弗摧,为蛇将若何?”吴王曰:“大夫奚隆于越?越曾足以为大虞乎?若无越,则吾何以春秋曜吾军士?”乃许之成。
将盟,越王又使诸稽郢辞曰:“以盟为有益乎?前盟口血未乾,足以结信矣。以盟为无益乎?君王舍甲兵之威以临使之,而胡重于鬼神而自轻也。”吴王乃许之,荒成不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