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洗染尘缨,归来芳草平。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地冷叶先尽,谷寒云不行。嫩篁侵舍密,古树倒江横。
白犬离村吠,苍苔壁上生。穿厨孤雉过,临屋旧猿鸣。
木落禽巢在,篱疏兽路成。拂床苍鼠走,倒箧素鱼惊。
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此时重一去,去合到三清。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