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一场生死战尉迟结拜愣孔生
词曰:
说起愣子孔生真也算是愣怔
人家出殡把他冲疆场之上交锋
二人通了名姓郊之外结盟
孔生送了一台经鼓乐喧天齐鸣
话说尉迟肖将水磨钢鞭放在边旁,跪在地上,将烧纸点着,说:“娘呀,你亲生儿子未得济呀,拜的干儿倒给你送纸了。”
尉迟跪倒地川平点着烧纸放悲声亲生儿子未得济乾儿反倒立了功我的娘亲多保佑保佑乾儿周景隆尉迟哭的如酒醉叩头站在地川平水磨钢鞭拿在手连把众人叫几声急忙与我抬棺材抬扛答应不曾停尉迟他却抬头扛众人抬起走如风穿过大街越小巷霎时抬过城东门顺着大路往前走来至荒郊野外中往前行至五里地只听着响马蹄声若问哪里马铃响迎面来了一英雄若问此人名和姓双头太岁愣孔生尉迟肖带领众人,正往前走,迎面来了十数匹坐马爷台。若问姓甚名谁?
此人是梁山一位英雄后代,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那位老爷说他是梁山什么人的后代?爷台有所不知,他是梁山老英雄毛头星孔亮的儿子,名叫愣子孔生。那位说他怎叫愣子呢?他有点不说理,恨天无环,恨地无柄;天若有环,刮风下雨,把他拿下来;地若有柄,高凸下坡,拿就把他翻过来了,叫他平面朝天。有恨天怨地之心,又名双头太岁,手使两柄钢铁大斧,骑着一匹卷毛兽,专爱骑瘦马。这位爷在马上眼看面前来了一伙人,亦不知是作什么的,带领家将往前正走,来至切近一看,原是一伙出殡的。孔二爷一见,丹田用力一声发喊:“哎呀!快快与我闪开,别挡你祖宗去路。”尉迟肖一听,气的肝胆皆炸,火撞前胸,吩咐众人将棺材放下。众人听真,即把棺材放在大路之旁。尉迟肖丹田用力发喊,好像打个雷的一般说:“前面来的小辈,闪闪别挡你老祖宗去路。”孔生一听,说:“好个无名小辈,你孔二祖宗岂肯容你放肆?”离鞍下了坐骑,闯到近前,手持钢斧,亦不通名道姓,往下就砍。尉迟肖急忙用钢鞭闪出圈外。他二人可就战起来了。
二爷提刀往上迎尉迟使劲把门封这个白鹤把翅展那个钢鞭使如风这个夜叉打猛虎那个腿快有真功上山虎敌下山虎云中龙敌江里龙铜锅遇见铁刷帚桑木神见吊客星斧撞钢鞭当啷响老君炉上把火生四个胳膊空中绕一派寒光鬼神惊孔生本是梁山后尉迟肖是黑火星大战回合十数个不分谁输共谁赢手慢就上阎罗殿手迟就上枉死城尉迟越杀真越勇孔生越战越威风这个杀到春分节那个不怕战到冬这个比武不吃饭谁若用饭算拉松尉迟越战真越勇孔生出汗似蒸笼嗳呀一声罢了罢我不是他对头兵两膊发麻筋骨疼脖子后头冒凉风清天白日转了向不分南北与西东低头一想说有有一条妙计上心中虚砍一斧败了阵如钢大斧落川平孔生这里不怠慢跪到灵前哭长兄
尉迟肖说:“小辈,这是我娘亲,你怎么叫起长兄起来了?”孔生说:“我哭的不对了。不如我问问再哭。”这位爷有勇无谋,说:“大哥,你与什么人出灵?”尉迟肖说:“我与我娘亲出灵。”孔生说:“你的娘亲我的娘亲,两个一样。”尉迟肖说:“小辈,你知我娘亲姓什么?”孔生说:“俺哥俩见过面,我忘了你姓什么?”尉迟肖说:“你既忘了,听我说来。我家住马尾县自先庄,我乃唐朝尉迟公之后,十八代子孙,名叫尉迟肖。”孔生说:“原是尉迟大哥到了。我爹爹在世常说,唐朝有个后人名叫尉迟肖的。大哥你今年多大了?”尉迟肖说:“我二十二了。”孔生说:“你真是尉迟大哥。我若不说,你也不知道。我家住孔家寨,姓孔名生,外人与我送号叫了双头太岁。今年二十,我有心与大哥八拜为交,不知大哥意下如何?”尉迟肖说:“我娘死了,连个葬身之地还未有呢。有什么心结拜?”孔生说:“你若磕头,别说死一个娘,就死十个八个,也有地方埋下。”孔生说:“大哥,你老与我八拜为交,你娘亲就有地葬埋了。”这位爷生来愣怔怔,不会说话。尉迟肖说:“俺们若结拜,看个日子。”孔生说:“今日就好,拜为生死弟兄,把你娘亲抬至孔家寨,我家有五里茔地,抬到茔地葬埋,岂不是好?”尉迟肖一听,满心欢喜。他二人在荒郊之地,插草为香,跪在尘埃,发起誓来了。
尉迟拉住愣孔生二人跪在地川平哥俩今日把头叩只当同胞一母生若有三心共二意死在千军万马营大哥名叫尉迟肖兄弟名字叫孔生磕罢头来忙站起又把家将叫一声我与你银十几两进城去雇一台经家将答应不怠慢慌忙来到济宁城雇了鼓手来作乐雇了和尚来念经尉迟肖还抬头扛水磨钢鞭拿手中二爷便在头里走吹笙作乐甚威风尉迟肖才开言问即把众人叫一声你们看着好不好这会更比那会凶说罢多时哈哈笑低下头去暗叮咛都说打架无好处我看打架有相应一拳打出五百地打出班鼓一台经叨叨念念往前走论走也得半天工心急只奔孔家寨庄村不远面前迎抬到五里茔地中又把家将叫一声吩咐一声快打坑家将掘土望外捺打个坑子三尺六看个吉时来下灵培了一堆蒙棺土尉迟烧纸放悲声哭声娘亲死去了抛下孩儿受寡丁认个干儿名周顺又与你老买口灵又买寿衣好几件小庙以里把母成荒郊之外去出殡遇见兄弟名孔生二人见面结一拜与你雇了一台经又雇一班吹鼓手吹吹打打到此中亲生儿子未得济二个乾儿立了功尉迟肖哭了一会孔生又把大哥称起来罢了起来罢你跟兄弟到家中尉迟一听忙站起连把众人叫一声你们大家都去罢我到兄弟他家中哥俩一同往前走家将拉着马能行走进孔家庄村里一直来到大门庭迈步就把大门进家将拴上马能行穿宅过院来好快上宅不远咫尺中孔生推开门两扇谦恭逊让往里行走进屋内忙站住孔老安人问一声
孔老安人一见儿子回来了,又领一个人来,开口问道“我儿,这是哪家朋友到来?”孔生说:“娘亲有所不知,这是结拜大哥,名叫尉迟肖。”孔生说:“大哥上前见礼。”尉迟肖一听,上前跪倒,口尊母亲在上,儿尉迟肖这边有礼了。老安人即忙拉住说:“我儿免礼起来。坐下讲话。”尉迟肖站起身形落坐,孔生吩咐家将献上茶来。茶罢,老安人说:“我儿家住哪里?”
尉迟肖说:“家住汀州马尾县自先庄。”老安人说:“这就是了。你与你兄弟结拜,他就是愣些,有些不说理,我以这们就交给你了,你与我好好管教,他甚么也不怕,就怕割脑子后头肉瘤子。”孔生说:“娘呀,你怎单告诉大哥这个?”爷台有所不知,那孔亮在世的时节,看见孔生脑子后长个瘤子,怕瘤子长大了,把他哄到近前,与他割了一次,也未割下来。他跑到隔壁里二大娘那屋内,躲了三天。那一次就怕了。若割他脑袋也不怕,就怕割肉瘤子了。这且不提。且说周顺在荒郊自与尉迟肖分别之后,只奔太平镇来了。
周顺迈步往前行要与娘亲把信通我娘知道这件事进城来找梁总兵进城找着士太府善罢干歇岂肯容公子切念往前走只听铜锣响连声若问那里铜锣响州官拜客要回城头前跑开对子马绿鞘单刀悬腰中飞虎清道棋四杆抱尾金枪摆几层藤子金枪好几条蜈蚣旗上画金龙金瓜月斧朝天蹬两旁执事甚威风一对板子一对棍一对提枪一对绳上打一把红罗伞下罩青纱轿一乘轿内坐着人一个州官名叫沈不清知州轿内抬头看来了花子人一名前影好像小周顺后影好像周景隆吩咐一声与我带带在轿前问口供眼见周顺不好了下回书中定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