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桥仙(烛下看花)

水精帘外,沈香阑畔,新下红油画幕。百花何处避芳尘,便独自、将春占却。
月华淡淡,夜寒森森,犹把红灯照著。醉时从醉不归家,贤守定、不教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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醱醅初熟。竞看九日、西风弄寒菊。姝子新妆,向晓淡黄千簇。清香闹处君须住,掺盈头、醉乡相逐。马台欢笑,龙山纵逸,佳话重绪。共尽日、登临未足。更休问明年,浮世荣辱。难得良辰,鬓发见秋尤绿。且邀月照金尊上,近人寒、如对飞瀑。宴归还趁人来,茱萸佩垂红玉。

他日维桢干,明时悬镆铘。江山遥去国,妻子独还家。
离别无嫌远,沉浮勿强嗟。南登有词赋,知尔吊长沙。


宝奁常见晓妆时。面药香融傅口脂。扰扰亲曾撩绿鬓,纤纤巧与画新眉。
浓欢已散西风远,忆泪无多为你垂。各自从今好消遣,莫将红叶浪题诗。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踔厉风发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史,而子厚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钱,约不时赎本相侔,则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连州。呜呼!士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愧矣。

子厚前时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然子厚斥不久,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竟赖其力。葬子厚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月窟宾诸夏,云官降九天。饰终邻好重,锡命礼容全。
水咽犹登陇,沙鸣稍极边。路因乘驿近,志为饮冰坚。
毳帐差池见,乌旗摇曳前。归来赐金石,荣耀自编年。

毛滂 简介
毛滂,字泽民,衢州江山人,约生于嘉佑六年(1061),卒于宣和末年。有《东堂集》十卷和《东堂词》一卷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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