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阴急景坐相催,壮齿韶颜去不回。旧病重因年老发,新愁多是夜长来。膏明自爇缘多事,雁默先烹为不才。祸福细寻无会处,不如且进手中杯。
邻曲子严伯昌,尝以《黑漆弩》侑酒。省郎仲先谓余曰:“词虽佳,曲名似未雅。若就以‘江南烟雨’目之何如?”予曰:“昔东坡作《念奴》曲,后人爱之,易其名为《酹江月》,其谁曰不然?”仲先因请余效颦。遂追赋《游金山寺》一阕,倚其声而歌之。昔汉儒家畜声伎,唐人例有音学。而今之乐府,用力多而难为工,纵使有成,未免笔墨劝淫为侠耳。渠辈年少气锐,渊源正学,不致费日力于此也。其词曰:
苍波万顷孤岑矗,是一片水面上天竺。金鳌头满咽三杯,吸尽江山浓绿。蛟龙虑恐下燃犀,风起浪翻如屋。任夕阳归棹纵横,待偿我平生不足。
世业传珪组,江城佐股肱。高斋征学问,虚薄滥先登。讲论陪诸子,文章得旧朋。士元多赏激,衰病恨无能。
昏旦交时,个中已有甘香味。咽同真液。便觉温温地。八一高蟠,光动重楼外。但留意。自然和气。香满昆仑水。
归风白马引嘶声,落日犹看楚客情。塞口竹缘空戍没,潮头沙拥慢冈成。松田且欲亲耕种,郡守何偏问姓名。东道宿程投故栅,依依渔父解相迎。
腻颈凝酥白,轻衫淡粉红。碧油凉气透帘栊。指点庭花低映、云母屏风。恨逐瑶琴写,书劳玉指封。等闲赢得瘦仪容。何事不教云雨、略下巫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