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树老,侧岸槎枯,倒倚斜插。脚面浅溪,掌样平洲重叠。著芒鞋,携竹杖,遇乱莎幽涧萦纡涉。那人家,有竹_瓦缶。颇颇清冽。
曾微呷。正斜阳淡淡,暮霭昏昏,晚风猎猎。转眼已成陈迹。不堪追蹑。试问旧醅还好在,暂停归影留时霎。待重来,细拈弄、水花山叶。
古冢狐,妖且老,化为妇人颜色好。头变云鬟面变妆,
大尾曳作长红裳。徐徐行傍荒村路,日欲暮时人静处。
或歌或舞或悲啼,翠眉不举花颜低。忽然一笑千万态,
见者十人八九迷。假色迷人犹若是,真色迷人应过此。
彼真此假俱迷人,人心恶假贵重真。狐假女妖害犹浅,
一朝一夕迷人眼。女为狐媚害即深,日长月增溺人心。
何况褒妲之色善蛊惑,能丧人家覆人国。
君看为害浅深间,岂将假色同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