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箪,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曲之托,而昏冥之逃耶?
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今子之来见我也,无所挟,吾犹将张之;况文与行不失其世守,浑然端且厚。惜乎吾力不能振之,而其言不见信于世也。于其行,姑分之饮酒。
知君幸有英灵骨,所以教君心恍惚。含元殿上水晶宫,
分明指出神仙窟。大丈夫,遇真诀,须要执持心猛烈。
五行匹配自刀圭,执取龟蛇颠倒诀。三尸神,须打彻,
进退天机明六甲。知此三要万神归,来驾火龙离九阙。
九九道至成真日,三界四府朝元节。气翱翔兮神烜赫,
蓬莱便是吾家宅。群仙会饮天乐喧,双童引入升玄客。
道心不退故传君,立誓约言亲洒血。逢人兮莫乱说,
遇友兮不须诀。莫怪频发此言辞,轻慢必有阴司折。
执手相别意如何,今日为君重作歌。说尽千般玄妙理,
未必君心信也么。子后分明说与汝,保惜吾言上大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