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埭曲

南朝天子射雉时,银河耿耿星参差。
铜壶漏断梦初觉,宝马尘高人未知。
鱼跃莲东荡宫沼,濛濛御柳悬栖鸟。
红妆万户镜中春,碧树一声天下晓。
盘踞势穷三百年,朱方杀气成愁烟。
彗星拂地浪连海,战鼓渡江尘涨天。
绣龙画雉填宫井,野火风驱烧九鼎。
殿巢江燕砌生蒿,十二金人霜炯炯。
芊绵平绿台城基,暖色春容荒古陂。
宁知玉树后庭曲,留待野棠如雪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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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金波远逐行云去,疏星时作银河渡。花影卧秋千,
更长人不眠¤
玉筝弹未彻,凤髻黄钗脱。忆梦翠蛾低,微风吹绣衣。
画堂昨夜西风过,绣帘时拂朱门锁。惊梦不成云,
双蛾枕上颦¤
金炉烟袅袅,烛暗纱窗晓。残日尚弯环,玉筝和泪弹。
梅花吹入谁家笛,行云半夜凝空碧。欹枕不成眠,
关山人未还¤
声随幽怨绝,空断澄霜月。月影下重檐,轻风花满帘。
回廊远砌生秋草,梦魂千里青门道。鹦鹉怨长更,
碧笼金锁横¤
罗帏中夜起,霜月清如水。玉露不成圆,宝筝悲断弦。
娇鬟堆枕钗横凤,溶溶春水杨花梦。红烛泪阑干,
翠屏烟浪寒¤
锦壶催画箭,玉佩天涯远。和泪试严妆,落梅飞夜霜。
西风袅袅凌歌扇,秋期正与行云远。花叶脱霜红,
流萤残月中¤
兰闺人在否,千里重楼暮。翠被已销香,梦随寒漏长。
沉沉朱户横金锁,纱窗月影随花过。烛泪欲阑干,
落梅生晚寒¤
宝钗横翠凤,千里香屏梦。云雨已荒凉,江南春草长。
欹鬟堕髻摇双桨,采莲晚出清江上。顾影约流萍,
楚歌娇未成¤
相逢颦翠黛,笑把珠珰解。家住柳阴中,画桥东复东。

佞臣巫蛊已相疑,身没湖边筑望思。
今日更归何处是,年年芳草上台基。


柳腰空舞翠裙烟。尽日不成眠。花尘浪卷清昼,渐变晚阴天。
吴社水,系游船。又轻年。东风不管,燕子初来,一夜春寒。


别梦依依到谢家,小廊回合曲阑斜。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温庭筠 简介
温庭筠(约812—866)唐代诗人、词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东南)人。富有天才,文思敏捷,每入试,押官韵,八叉手而成八韵,所以也有“温八叉”之称。然恃才不羁,又好讥刺权贵,多犯忌讳,取憎于时,故屡举进士不第,长被贬抑,终生不得志。官终国子助教。精通音律。工诗,与李商隐齐名,时称“温李”。其诗辞藻华丽,秾艳精致,内容多写闺情。其词艺术成就在晚唐诸词人之上,为“花间派”首要词人,对词的发展影响较大。在词史上,与韦庄齐名,并称“温韦”。存词七十余首。后人辑有《温飞卿集》及《金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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