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我的愁肠百绕千结阴郁不开,这一回我怀着失意的心情来到了异乡。
重阳节这天,我刚刚插戴上茱萸,便在窗前给妹妹写起诗来。
面对秋菊,难于饮到陶渊明喝的美酒;登上高楼;惭愧缺少王粲那样的才能。
美好的时光中,佳节枉被辜负。那过去欢聚的地方,如今已冷落无人了。
注释
九日:夏历九月九日是赏菊、登高节。
百结:形容疙瘩很多。郁,阴郁。
茱初插:刚刚插上茱萸。
句乍裁:刚刚锤炼好诗句。
元亮:晋陶渊明字元亮,常对菊饮酒。
登楼:登高楼赋诗。
仲宣:东汉王粲字仲宣,山阳高平(今山东邹县)人,生于公元177年(汉灵帝熹平6年),死于公元217年(汉献帝建安22年),“建安七子”之一。仲宣才:即指如王粲一样的才能。
良时:美好时光。
《九日感赋》是作者1896年婚后初来湘潭不久而作。秋瑾远嫁他乡,离开了亲人,在佳节之时,心情格外地苦闷。九月九日她在堂上插上了茱萸,她在窗下提笔给妹妹写诗;她对菊遣闷饮酒;她登楼远望故居。但这一切都使她因更加怀念当初的欢乐生活,而愁肠“郁不开”了。诗反映了秋瑾初嫁后思乡的心情。
项羽自刎
虎视鲸吞相并,灭强秦已换炎刘姓。数年逐鹿走中原,创图基祚隆兴。各驰骋,布衣学剑,陇亩兴师,霸业特昌盛。今日悉皆扫荡,上合天统,下应民情。睢河岸外勇难施,广武山前血犹腥。恨错放高皇,懊失追韩信,悔不从范增。
【幺】行走行迎,故然怒激刚强性。迤逗向垓心,预埋伏掩映山形,猛围定。涧溪沟壑,列介胄寒光莹,昼夜攻催劫掠,爪牙脱落,羽翼雕零。一个向五云乡里贺升平,一个向八卦图中竞残生,更那堪时月严凝。
【麻婆子】汉祖胜乘威势,上苍助显号令。四野布层阴重,六花飞万片轻。不添和气报丰年,特呈凶兆害生灵。手拘束难施展,足滑擦岂暂停。
【幺】自清晓彻终日,从黄昏睚五更。趁水泽身难到,夺樵路力不能。旋消冰雪润枯肠,冻烧器械焰荒荆。马无草人无饭,立不安坐不宁。
【墙头花】军收雪霁,起凛冽严风劲,汗湿征衣背似冰。战欣欣火灭烟消,干剥剥天寒地冷。
【幺】征夫楚寐清,深夜疆场静,四面悲歌忍泪听。便不思败国亡家,皆子想离乡背井。
【急曲子】帐周回立故壁,阵东南破去程。众儿郎已杳然,总安眠睡未惊。忽闻嘶困乏征马宛,猛唤回凄凉梦境。
【耍孩儿】唯除个植梦怀忠政,错认做奸人暗等。误截一臂不任疼,猛魂飘已赴幽冥。碧澄澄万里天如水,明朗朗十分月满宫。马首立虞姬工,翠蛾低敛,粉泪双擎。
【幺】绝疑的宝剑挥圆颈,不二色的刚肠痛。怎教暴露在郊墟,惜香肌难入山陵。望碧云芳草封高冢,对黄土寒沙赴浅坑。伤情兴,须臾天晓,仿佛平明。
【三煞】衡路九条,山垓九层,区区纵堑奔荒径。开基创业时皆尽,争帝图王势已倾。军逐,因寻江路,误入阴陵。
【二】付能归船路开,却懒将踏板登,丧八千子弟无踪影。羞归西楚亲求救,耻向东吴再起兵。辞了枪骑,伏霜锋闪烁,从二足奔腾。
【一】杀五侯虽惧怯,奈只身枉战争,自知此地绝天命。壮怀已丧英雄气,巨口全无叱咤声。寻思到一场长叹,百战衰形。
【尾】解委颔把顿项推,举太阿将咽颈称。子见红飘飘光的的绛缨先偏侧了金盔顶,碜可可湿浸浸鲜血早淋漓了战袍领。
赠长春宫雪庵学士
过隙驹难留时暂,百年几度聪明暗。尘事饱经谙,叹狙公暮四朝三。抵自惭,远投苍海,平步风波,空擘骊龙颔。谩赢得此身良苦,家私分外,活计尴尬。寝食玉锁紧牵连,行坐金枷自披担。世累相萦,阴行难修,业缘未减。
【幺】因见无常,谩劳供养看经忏。虽有六亲人,谁能替入棺函。劝省咱,从今白甚,则管教人,吃粉羹餐酸馅,皮骨这回绝却。三年乳哺,十月怀耽,长春有景闷时游,大道无极静中参。出凡笼再不争搀。
【耍孩儿】牵衣妻子情伤感,一任红愁绿惨。顿然脱便奔腾,不居土洞石龛。四时风月双邻友,万里乾坤一草庵。鬅松鬓,不分髻角,焉用冠簪。
【幺】浮云世态将人赚,识破也诚何以堪。布袍独驾九天风,玩无穷绿水青岚。东游瀛海思徐福,西度流沙慕老聃。抛持尽雀巢燕垒,虎窟龙潭。
【一煞】从释缚,自脱监,纸鸢无线舟无缆。风寒暑湿非吾患,味色声香莫我贪。休只待,船中满载,水低俱淹。
【二煞】莫苦求,休强揽,莫教邂逅遭坑陷。恐哉笞杖徒流绞,慎矣公侯伯子男。争夸衒,千种美禄,一品高衔。
【三煞】衣锦裘,乘骏骖,与朋共敝虽无憾。箪瓢自乐颜回巷,版筑谁亲傅说岩。君不见,花飞树底,日转天南。
【四煞】手欲翻,眼未贬,镜中华发霜匀糁。生来忙似尘中蚁,老去空如茧内蚕。明图甚,形骸伛偻,涕唾月音臜。
【五煞】饭已熟,睡正酣,尽他世味无如淡。诗囊经卷随藜杖,苍木黄菁满药篮。回头笑,青钱拍板,乌帽蓝衫。
【六煞】耳若聋,口似缄,有人来问佯妆憨。胡芦提了全无闷,皮袋肥来最不憨。渔樵伴,山声野调,阔论高谈。
【七煞】不动心,已丧胆,丹田饱养难摇撼。身欺古柏衰中旺,味胜青瓜苦后甘。功成处,脸同莲萼,头类松杉。
【收尾】甲配了庚,离应了坎。是非不在天公鉴,那道轮回近得俺。
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复谁?”定伯诳之,言:“我亦鬼。”鬼问:“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
数里,鬼言:“步行太亟,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太重,将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复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听之,了然无声音。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作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故耳,勿怪吾也。”
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著肩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石崇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