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寓兴

嗟嗟号呶子,世称谪仙俦。媚俗被鲛绡,欺天荐昫修。
奔景谓可致,驰龄言易流。燕昭昧往事,嬴政亡前筹。
三山果不见,九仙忽悠悠。君看牛山乐,君见麋浦游。
昨日千金子,联绵成古丘。吾将揽明月,照尔生死流。
至乐享爰居,惭贻达者尤。冥冥光尘内,机丧成海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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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意难尽,前山日渐低。情人那忍别,宿鸟尚同栖。
寸晷恋言笑,佳期欲阻暌。离云愁出岫,去水咽分溪。
庄叟几虚说,杨朱空自迷。伤心独归路,秋草更萋萋。

书所见

闲开翠牖近沧州,忽见蛾用出舵楼,来陪燕席翻红袖。舞春风宜佐酒,匆匆催去难留。解湘水烟中佩,驾浔阳江上舟,瘦损风流。

泛舟

牙樯锦缆过沙汀,皓齿青蛾捧玉觥,银塘绿水磨铜镜。船如天上行,人传李郭仙名。水晶寒瓜初破,藕花香酒易醒,无限诗情。

友人席上

绛罗为帐护寒轻,银甲弹筝带醉听,玉奴捧砚催诗赠。写青楼一片情,尽疏狂席上风生。红锦缠头罢,金钗剪烛明,有酒如渑。

幽居

小堂不闭野云封,隔岸时闻涧水舂,比邻分得山田种。宦情薄归兴浓,想从前错怨天公。食禄黄虀瓮,忘忧绿酒钟。未必全穷。

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稍夺其权。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伍。”未至彭城,疽发背,死。

苏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杀增。独恨其不早尔。”然则当以何事去?增劝羽杀沛公,羽不听,终以此失天下,当以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杀沛公,人臣之分也;羽之不杀,犹有君人之度也。增曷为以此去哉?《易》曰:‘知其神乎!’《诗》曰:‘如彼雨雪,先集为霰。’增之去,当于羽杀卿子冠军时也。”

陈涉之得民也,以项燕。项氏之兴也,以立楚怀王孙心;而诸侯之叛之也,以弑义帝。且义帝之立,增为谋主矣。义帝之存亡,岂独为楚之盛衰,亦增之所与同祸福也;未有义帝亡而增独能久存者也。羽之杀卿子冠军也,是弑义帝之兆也。其弑义帝,则疑增之本也,岂必待陈平哉?物必先腐也,而后虫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后谗入之。陈平虽智,安能间无疑之主哉?

吾尝论义帝,天下之贤主也。独遣沛公入关,而不遣项羽;识卿子冠军于稠人之中,而擢为上将,不贤而能如是乎?羽既矫杀卿子冠军,义帝必不能堪,非羽弑帝,则帝杀羽,不待智者而后知也。增始劝项梁立义帝,诸侯以此服从。中道而弑之,非增之意也。夫岂独非其意,将必力争而不听也。不用其言,而杀其所立,羽之疑增必自此始矣。

方羽杀卿子冠军,增与羽比肩而事义帝,君臣之分未定也。为增计者,力能诛羽则诛之,不能则去之,岂不毅然大丈夫也哉?增年七十,合则留,不合即去,不以此时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虽然,增,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项羽不亡。亦人杰也哉!


晓来天气浓淡,微雨轻洒。近清明,风絮巷陌,烟草池塘,尽堪图画。艳杏暖、妆脸匀开,弱柳困、宫腰低亚。是处丽质盈盈,巧笑嬉嬉,争簇秋千架。戏彩球罗绶,金鸡芥羽,少年驰骋,芳郊绿野。占断五陵游,奏脆管、繁弦声和雅。
向名园深处,争抳画轮,竞羁宝马。取次罗列杯盘,就芳树、绿阴红影下。舞婆娑,歌宛转,彷佛莺娇燕姹。寸珠片玉,争似此、浓欢无价。任他美酒,十千一斗,饮竭仍解金貂赊。恣幕天席地,陶陶尽醉太平,且乐唐虞景化。须信艳阳天,看未足、已觉莺花谢。对绿蚁翠蛾,怎忍轻舍。


采诗官,
采诗听歌导人言。
言者无罪闻者诫,
下流上通上下泰。
周灭秦兴至隋氏,
十代采诗官不置。
郊庙登歌赞君美,
乐府艳词悦君意。
若求兴谕规刺言,
万句千章无一字。
不是章句无规刺,
渐及朝廷绝讽议。
诤臣杜口为冗员,
谏鼓高悬作虚器。
一人负扆常端默,
百辟入门两自媚。
夕郎所贺皆德音,
春官每奏唯祥瑞。
君之堂兮千里远,
君之门兮九重闭。
君耳唯闻堂上言,
君眼不见门前事。
贪吏害民无所忌,
奸臣蔽君无所畏。
君不见厉王胡亥之末年,
群臣有利君无利。
君兮君兮愿听此,
欲开壅蔽达人情,
先向歌诗求讽刺。

皎然 简介
僧皎然(730-799),俗姓谢,字清昼,湖州(浙江吴兴)人,是中国山水诗创始人谢灵运的十世孙,唐代著名诗人、茶僧,吴兴杼山妙喜寺主持,在文学、佛学、茶学等方面颇有造诣。与颜真卿、灵澈、陆羽等和诗,现存皎然470首诗。多为送别酬答之作。情调闲适,语言简淡。皎然的诗歌理论著作《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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