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和银灯,乍送目楼台,星汉高下。爱东风、已暖绮罗香,竞走去来车马。红莲万斛,开尽处、长安一夜。少年郎、两两桃花面,有馀光相借。因甚灵山在此,是何人、能运神化。对景便作神仙会,恐云轩且驾。思曾待、龙楼俯览,笑声远、洞天飞斝。向东来、尤幸时如故,群芳未开谢。
郑子产有疾。谓子大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
大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苻之泽。大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苻之盗,尽杀之,盗少止。
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是以和。”《诗》曰:‘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施之以宽也。‘毋从诡随,以谨无良;式遏寇虐,惨不畏明。’纠之以猛也。‘柔远能迩,以定我王。’平之以和也。又曰:‘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布政优优,百禄是遒。’和之至也。”
及子产卒,仲尼闻之,出涕曰:“古之遗爱也。”
有客泛轻舸,迤逦到桐庐。山湾水曲,个中依约是仙区。试唤清江渔父,为问来今往古,兴废事如何。笑指寒烟里,此是子陵居。
汉光武,兴皇运,握乾符。客星侵座,方见不与故人疏。自是先生高尚,无限经纶才略,飘泛寄江湖。凛凛亘千载,风月属樵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