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儿、从来业障。一生空自劳攘。生生死死皆如梦,更莫别生妄想。没伎俩。只管去、天台雁荡寻方广。几人不省。被妻子萦缠,生涯拘束,甘自归黄壤。
世间事,一斤两个八两。问谁能去俯仰。道义重了轻富贵,却笑轮回来往。休勉强。老先生、从来恬淡无妆幌,一声长啸,把拄杖横肩,草鞋贴脚,四海平如掌。
荏苒秋光虚度,玩月池台,登高楼阁。风传霜信,遍送晓寒侵幕。凄凉细雨,洒窗飘户,漏永更长,枕单衾薄。梦里惊鸿唤起,坐对寒缸,犹听晨漏残角。
先自宿酲似病,共愁造合滋味恶。虽有丁宁语,怕旁人多口,还类金铄。如斯情绪,戚戚怎禁牢落。纵欲凭江鱼寄往,漫霜毫频握,几时得见,诸事都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