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涉经大湖,湖流多行泆.决晨趋北渚,逗浦已西日。
所适虽淹旷,中流且闲逸。瑰诡良复多,感见乃非一。
庐山直阳浒,孤石当阴术。一水云际飞,数峰湖心出。
象类何交纠,形言岂深悉。且知皆自然,高下无相恤。
今昌父之弟成父,於所居凿池筑亭,榜以旧名。昌父为成父作诗,属余赋词,余为赋哨遍。庄周论於蚁弃知,於鱼得计,於羊弃意,其义美矣。然上文论虱吒於豕而得焚,羊肉为蚁所慕而致残,下文将并结二义,乃独置豕虱不言而遽论鱼,其义无所从起。又间於羊蚁两句之间,使羊蚁之义离不相属,何耶!其必有深意存焉,顾后人未之晓耳。或言蚁得水而死,羊得水而病,于得水而活,此最穿凿,不成义趣。余尝反复寻绎,终未能得。意世必有能读此书而了其义者。他日倘见之而问焉,姑先识余疑於此词云尔
池上主人,人适忘鱼,鱼适还忘水。洋洋乎,翠藻青萍里。想鱼兮、无便於此。尝试思,庄周正谈两事。一明豕虱一羊蚁。说蚁慕於_,於蚁弃知,又说於羊弃意。甚虱焚於豕独忘之。却骤说於鱼为得计。千古遗文,我不知言,以我非子。
子固非鱼,噫。鱼之为计子焉知。河水深且广,风涛万顷堪依。有纲罟如云,鹈鹕成阵,过而留泣计应非。其外海茫茫,下有龙伯,饥时一啖千里。更任公五十_为饵。使海上人人厌腥味。似鹍鹏、变化能几。东游入海,此计直以命为嬉。古来谬算狂图,五鼎烹死,指为平地。嗟鱼欲事远游时。请三思而行可矣。
太常楼船声嗷嘈,问兵刮寇趋下牢。牧出令奔飞百艘,
猛蛟突兽纷腾逃。白帝寒城驻锦袍,玄冬示我胡国刀。
壮士短衣头虎毛,凭轩拔鞘天为高。翻风转日木怒号,
冰翼雪澹伤哀猱。镌错碧罂鸊鹈膏,铓锷已莹虚秋涛,
鬼物撇捩辞坑壕。苍水使者扪赤绦,龙伯国人罢钓鳌。
芮公回首颜色劳,分阃救世用贤豪。赵公玉立高歌起,
揽环结佩相终始,万岁持之护天子。得君乱丝与君理,
蜀江如线如针水。荆岑弹丸心未已,贼臣恶子休干纪。
魑魅魍魉徒为耳,妖腰乱领敢欣喜。用之不高亦不庳,
不似长剑须天倚。吁嗟光禄英雄弭,大食宝刀聊可比。
丹青宛转麒麟里,光芒六合无泥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