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仙歌(八月十七日寿耕参夫人,时命羽士设醮)

银波湛碧,遥泛仙槎早。婺宿荧煌瑞云晓。庆芳传丹桂,欢动连枝,称寿处,一簇蓬莱翠窈。
步虚声宛转,清彻瑶坛,疑是钧霄凤音渺。正金姥、礼虚皇,天阶净,凉入绡衣风褭。想金书、秘字赐长生,进九酝霞卮,练颜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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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者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

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势未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尹、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圯上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生平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命以仆妾之役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

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呜呼!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道人去我久,书问且不数。
闻余窜南荒,惊悸日枯削。
安知跨大海,往反如入郭。
譬如人弄潮,覆却甚自若。
旁多聚观者,缩头胆为落。
僻居少过从,闲庭堕斗雀。
手倦失轻纨,扣门谁剥啄。
开关忽见之,但觉瘦矍铄。
立谈慰良苦,兀坐叙契阔。
谁持稻田衣,包此剪翎鹤。
远来殊可念,此意重山岳。
悃愊见无华,语论出棱角。
为余三日留,颇觉解寂寞。
忽然欲归去,破裓不容捉。
想见历千峰,细路如遗索。
相寻固自佳,乞诗亦不恶。
而余病多语,方以默为药。
寄声灵石山:“诗当替余作。”
便觉鸣玉轩,跳波惊夜壑。


欲去不忍去,徘徊吟绕廊。水光秋澹荡,僧好语寻常。
碑古苔文叠,山晴钟韵长。翻思南岳上,欠此白莲香。

圣贤将立喻,上善贮情深。洁白依全德,澄清有片心。
浇浮知不挠,滥浊固难侵。方寸悬高鉴,生涯讵陆沉。
对泉能自诫,如镜静相临。廉慎传家政,流芳合古今。


苹花零乱秋亭暮。篱落江村路。棹歌摇曳钓船归。搅碎清风千顷、碧琉璃。
山衔初月明疏柳。平野垂星斗。莫辞沈醉伴孤吟。他日江南江北、两关心。


陈深 简介
陈深[公元一二五九年至一三二九年]字子微,平江人。约生于宋理宗开庆中,卒于元文宗天膳二年以后,年在七十一岁以上。宋亡年,才弱冠笃志古举,闭门着书,元天历间奎章阁臣,以能书荐潜匿不出。所居曰宁极斋,亦曰清泉,因以为号。深著有诗一卷,《四库总目》又有读易编,读诗编,读春秋编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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