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篷儿别苦。是谁家、花天月地儿女。紫曲藏娇,惯锦窠金翠,玉璈钟吕。绮席传宣,笑声里、龙楼三鼓。歌扇题诗,舞袖笼香,几曾尘土。
因甚留春不住。怎知道人间,匆匆今古。金屋银屏,被西风吹换,蓼汀苹渚。如此江山,应悔却、西湖歌舞。载取断云何处。江南烟雨。
白石峰之半,先生好在么。卷帘当大瀑,常恨不如他。
杉罅龙涎溢,潭坳石发多。吾皇搜草泽,争奈谢安何。
见说面前峰,寻常醉亦登。雨馀多菌出,烧甚古崖崩。
觅句曾冲虎,耕田半为僧。闻名多岁也,常恨不飞腾。
今昌父之弟成父,於所居凿池筑亭,榜以旧名。昌父为成父作诗,属余赋词,余为赋哨遍。庄周论於蚁弃知,於鱼得计,於羊弃意,其义美矣。然上文论虱吒於豕而得焚,羊肉为蚁所慕而致残,下文将并结二义,乃独置豕虱不言而遽论鱼,其义无所从起。又间於羊蚁两句之间,使羊蚁之义离不相属,何耶!其必有深意存焉,顾后人未之晓耳。或言蚁得水而死,羊得水而病,于得水而活,此最穿凿,不成义趣。余尝反复寻绎,终未能得。意世必有能读此书而了其义者。他日倘见之而问焉,姑先识余疑於此词云尔
池上主人,人适忘鱼,鱼适还忘水。洋洋乎,翠藻青萍里。想鱼兮、无便於此。尝试思,庄周正谈两事。一明豕虱一羊蚁。说蚁慕於_,於蚁弃知,又说於羊弃意。甚虱焚於豕独忘之。却骤说於鱼为得计。千古遗文,我不知言,以我非子。
子固非鱼,噫。鱼之为计子焉知。河水深且广,风涛万顷堪依。有纲罟如云,鹈鹕成阵,过而留泣计应非。其外海茫茫,下有龙伯,饥时一啖千里。更任公五十_为饵。使海上人人厌腥味。似鹍鹏、变化能几。东游入海,此计直以命为嬉。古来谬算狂图,五鼎烹死,指为平地。嗟鱼欲事远游时。请三思而行可矣。
危台枕城堞,今昔几人游。绕城碧水一带,茂苑与长渊。寂寂弹琴风外,苒苒采香径畔,横截古溪头。极目暮云合,宋玉正悲秋。
岘山碑,帝子阁,庾公楼。当时风物,如今烟水只供愁。处处山明水秀,岁岁春花秋月,何必美南州。故国未归去,萍梗叹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