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 400篇诗文

闻说游湖棹,寻常到此回。
醒心处,准拟醉时来。


早知皆是自拘囚,不学因循到白头。
汝既出家还扰扰,何人更得死前休。


鲎实如惠文,骨眼相负行。蠔相黏为山,百十各自生。
蒲鱼尾如蛇,口眼不相营。蛤即是虾蟆,同实浪异名。
章举马甲柱,斗以怪自呈。其馀数十种,莫不可叹惊。
我来御魑魅,自宜味南烹。调以咸与酸,芼以椒与橙。
腥臊始发越,咀吞面汗騂.惟蛇旧所识,实惮口眼狞。
开笼听其去,郁屈尚不平。卖尔非我罪,不屠岂非情。
不祈灵珠报,幸无嫌怨并。聊歌以记之,又以告同行。


初正候才兆,涉七气已弄。霭霭野浮阳,晖晖水披冻。
圣朝身不废,佳节古所用。亲交既许来,子妷亦可从。
盘蔬冬春杂,尊酒清浊共。令征前事为,觞咏新诗送。
扶杖凌圮阯,刺船犯枯葑。恋池群鸭回,释峤孤云纵。
人生本坦荡,谁使妄倥偬。直指桃李阑,幽寻宁止重。


羡君齿牙牢且洁,大肉硬饼如刀截。我今呀豁落者多,
所存十馀皆兀臲.匙抄烂饭稳送之,合口软嚼如牛呞。
妻儿恐我生怅望,盘中不饤栗与梨。只今年才四十五,
后日悬知渐莽卤。朱颜皓颈讶莫亲,此外诸馀谁更数。
忆昔太公仕进初,口含两齿无赢馀。虞翻十三比岂少,
遂自惋恨形于书。丈夫命存百无害,谁能点检形骸外。
巨缗东钓倘可期,与子共饱鲸鱼脍。


人皆期七十,才半岂蹉跎。并出知己泪,自然白发多。
晨兴为谁恸,还坐久滂沱。论文与晤语,已矣可如何。

李花初发君始病,我往看君花转盛。走马城西惆怅归,
不忍千株雪相映。迩来又见桃与梨,交开红白如争竞。
可怜物色阻携手,空展霜缣吟九咏。纷纷落尽泥与尘,
不共新妆比端正。桐华最晚今已繁,君不强起时难更。
关山远别固其理,寸步难见始知命。忆昔与君同贬官,
夜渡洞庭看斗柄。岂料生还得一处,引袖拭泪悲且庆。
各言生死两追随,直置心亲无貌敬。念君又署南荒吏,
路指鬼门幽且夐。三公尽是知音人,曷不荐贤陛下圣。
囊空甑倒谁救之,我今一食日还并。自然忧气损天和,
安得康强保天性。断鹤两翅鸣何哀,絷骥四足气空横。
今朝寒食行野外,绿杨匝岸蒲生迸。宋玉庭边不见人,
轻浪参差鱼动镜。自嗟孤贱足瑕疵,特见放纵荷宽政。
饮酒宁嫌盏底深,题诗尚倚笔锋劲。明宵故欲相就醉,
有月莫愁当火令。


吾少时读《醉乡记》,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而犹有是言,岂诚旨于味耶?及读阮籍、陶潜诗,乃知彼虽偃蹇,不欲与世接,然犹未能平其心,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若颜子操瓢与,曾参歌声若出金石,彼得圣人而师之,汲汲每若不可及,其于外也固不暇,尚何之托,而昏冥之逃耶?

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建中初,天子嗣位,有意贞观、开元之丕绩,在廷之臣争言事。当此时,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而又嘉良臣之烈,思识其子孙。今子之来见我也,无所挟,吾犹将张之;况文与行不失其世守,浑然端且厚。惜乎吾力不能振之,而其言不见信于世也。于其行,姑分之饮酒。


帝奠九廛,有叶有年。有荒不条,河岱之间。及我宪考,
一收正之。视邦选侯,以公来尸。公来尸之,人始未信。
公不饮食,以训以徇。孰饥无食,孰呻孰叹。孰冤不问,
不得分愿。孰为邦蟊,节根之螟。羊很狼贪,以口覆城。
吹之喣之,摩手拊之。箴之石之,膊而磔之。凡公四封,
既富以强。谓公吾父,孰违公令。可以师征,不宁守邦。
公作谿堂。播播流水。浅有蒲莲,深有葭苇。公以宾燕,
其鼓骇骇。公燕谿堂,宾校醉饱。流有跳鱼,岸有集鸟。
既歌以舞,其鼓考考。公在谿堂,公御琴瑟。公暨宾赞,
稽经诹律。施用不差,人用不屈。谿有蘋苽,有龟有鱼。
公在中流,右诗左书。无我斁遗,此邦是庥。


断送一生惟有酒,寻思百计不如闲。
莫忧世事兼身事,须著人间比梦间。


韩愈

韩愈(768~824)字退之,唐代文学家、哲学家、思想家,河阳(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汉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称韩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称韩吏部。谥号“文”,又称韩文公。他与柳宗元同为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主张学习先秦两汉的散文语言,破骈为散,扩大文言文的表达功能。宋代苏轼称他“文起八代之衰”,明人推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与柳宗元并称“韩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里。韩愈在思想上是中国“道统”观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里程碑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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