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绕花身,花影妖娆各占春。
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金溪民方仲永,世耕。仲永五年,未尝书具,忽啼之。父焉,借旁近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父母、收族,传乡秀才观之。自是物作诗立,其皆有可观者。邑人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之。父利其然也,仲永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先人还家,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王子曰:仲永之也。其也,人远矣。之为众人,则其人者不至也。彼其也,如此其也,不之人,且为众人;今夫不,固众人,又不之人,得为众人而


屋绕湾溪竹绕山,溪山却在白云间。
临溪放艇依山坐,溪鸟山花共我闲。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太白巃嵷东南驰,众岭环合青纷披。
烟云厚薄皆可爱,树石疏密自相宜。
阳春已归鸟语乐,溪水不动鱼行迟。
生民何由得处所,与兹鱼鸟相谐熙。


启:

昨日蒙教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之术多异故也。虽欲强聒,终必不蒙见察,故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君实或见恕也。

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则以谓: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壬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诽之多,则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乃欲变此,而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所敢知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褒禅山亦谓华山,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址,卒葬以故后名曰“褒禅”。今所谓慧空禅院者,褒庐冢也。距院东五里,所谓华山洞者,乃华山阳名也。距洞百余步,有碑仆道漫灭,犹可识曰“花山”。今言“华”如“华实”“华”者,音谬也。

下平旷,有泉侧出记游者甚众,所谓前洞也。由山五六里,有穴窈然,入甚寒,深,好游者不能穷也,谓后洞。余与四人拥火入,入愈深,进愈难,愈奇。有欲出者,曰:“不出,火且尽。”遂与俱出。余所至,比好游者尚不能十一,然视左右,来者已少。又深,至又加少矣。方是时,余力尚足入,火尚足明也。出,或咎欲出者,余亦悔乐也。

于是余有叹焉。古人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求思无不在也。近,游者众;险远,至者少。奇伟、瑰怪,非常观,常在于险远,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又不至于幽暗昏惑无物,亦不能至也。然力足至焉,于人为可讥,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不能至者,可无悔矣,孰能讥乎?此余也!

余于仆碑,又古书不存,后世谬其传莫能名者,何可胜道也哉!此所以学者不可不深思慎取也。

四人者:庐陵萧君圭君玉,长乐王回深父,余弟安国平父、安纯父。

至和元年七月某日,临川王某记。


野狐泉上柳花飞,逐水东流便不归。
花水悠悠两无意,因风吹落偶相依。

乐天乐天,来与汝言。汝宜拳拳,终身行焉。物有万类,
锢人如锁。事有万感,爇人如火。万类递来,锁汝形骸。
使汝未老,形枯如柴。万感递至,火汝心怀。使汝未死,
心化为灰。乐天乐天,可不大哀,汝胡不惩往而念来。
人生百岁七十稀,设使与汝七十期。汝今年已四十四,
却后二十六年能几时。汝不思二十五六年来事,
疾速倏忽如一寐。往日来日皆瞥然,胡为自苦于其间。
乐天乐天,可不大哀。而今而后,汝宜饥而食,渴而饮;
昼而兴,夜而寝;无浪喜,无妄忧;病则卧,死则休。
此中是汝家,此中是汝乡,汝何舍此而去,自取其遑遑。
遑遑兮欲安往哉,乐天乐天归去来。

自中风来三历闰,从悬车后几逢春。周南留滞称遗老,
汉上羸残号半人。薄有文章传子弟,断无书札答交亲。
馀年自问将何用,恐是人间剩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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