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观止 4220篇诗文

夜寒眠半觉,鼓笛闹嘈嘈。暗浪舂楼堞,惊风破竹篙。
主人看使范,客子读离骚。闻道松醪贱,何须吝错刀。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
少陵无人谪仙死,才薄将奈石鼓何。
周纲凌迟四海沸,宣王愤起挥天戈。
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佩鸣相磨。
蒐于岐阳骋雄俊,万里禽兽皆遮罗。
镌功勒成告万世,凿石作鼓隳嵯峨。
从臣才艺咸第一,拣选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灸野火燎,鬼物守护烦撝呵。
公从何处得纸本,毫发尽备无差讹。
辞严义密读难晓,字体不类隶与蝌。
年深岂免有缺画,快剑斫断生蛟鼍。
鸾翔凤翥众仙下,珊瑚碧树交枝柯。
金绳铁索锁钮壮,古鼎跃水龙腾梭。
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遗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对此涕泪双滂沱。
忆昔初蒙博士征,其年始改称元和。
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宝存岂多。
毡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载数骆驼。
荐诸太庙比郜鼎,光价岂止百倍过。
圣恩若许留太学,诸生讲解得切磋。
观经鸿都尚填咽,坐见举国来奔波。
剜苔剔藓露节角,安置妥帖平不颇。
大厦深檐与盖覆,经历久远期无佗。
中朝大官老于事,讵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著手为摩挲。
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继周八代争战罢,无人收拾理则那。
方今太平日无事,柄任儒术崇丘轲。
安能以此尚论列,愿借辩口如悬河。
石鼓之歌止于此,呜呼吾意其蹉跎。


燕赵古称多感慨悲歌之士。董生举进士,屡不得志于有司,怀抱利器郁郁适兹土。吾知其必有合也。董生勉乎哉!

夫以子之不遇时,苟慕义强仁者皆爱惜焉。燕赵之士出乎其性者哉!然吾尝闻风俗与化移易吾恶知其今不异于古所云邪?聊以吾子之行卜之也。董生勉乎哉!

吾因子有所感矣。为我吊望诸君之墓,而观于其市,复有昔时屠狗者乎?为我曰:“明天子在上,可以出而仕矣。”


年月日,潮州刺史韩愈使军事衙推秦济,以羊一、猪一,投恶溪之潭水,以与鳄鱼,而告之曰:

昔先王既有天下,山泽,绳擉刃,以除虫蛇恶物为民害者,驱而出之四海之外。及后王德薄,不能远有,则江汉之间,尚皆弃之以与、夷、楚、越;况潮岭海之间,去京师万里哉!鳄鱼之涵淹卵育于此,亦固其所。今天子嗣唐位,神圣慈武,四海之外,六合之内,皆抚而有之;况迹所揜,扬州之近地,刺史、县令之所治,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百神之祀之壤者哉?鳄鱼其不可与刺史杂处此土也。

刺史受天子命,守此土,治此民,而鳄鱼睅然不安溪潭,据处民畜、熊、豕、鹿、獐,以肥其身,以种其子孙;与刺史亢拒,争为雄;刺史虽驽弱,亦安肯为鳄鱼低首下心,伈伈睍睍,为民吏羞,以偷活于此邪!且承天子命以来为吏,固其势不得不与鳄鱼辨。

鳄鱼有知,其听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鲸、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归容,以生以,鳄鱼朝发而夕至也。今与鳄鱼约:尽三日,其率丑类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终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听从其言也;不然,则是鳄鱼冥顽不灵,刺史虽有言,不闻不知也。夫傲天子之命吏,不听其言,不徙以避之,与冥顽不灵而为民物害者,皆可杀。刺史则选材技吏民,操强弓毒矢,以与鳄鱼从事,必尽杀乃止。其无悔!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踔厉风发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史,而子厚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钱,约不时赎本相侔,则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连州。呜呼!士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愧矣。

子厚前时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然子厚斥不久,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竟赖其力。葬子厚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或问谏议大夫阳城于愈,可以为有道之士乎哉?学广而闻多,不求闻于人也。行古人之道,居于之鄙。之鄙人,其德而善良者几千人。大臣闻而荐之,天子以为谏议大夫。人皆以为华,阳子不色喜。居于位五年矣,视其德,如在野,彼岂以富贵移易其心哉?

愈应之曰:是《易》所谓恒其德贞,而夫子凶者也。恶得为有道之士乎哉?在《易·蛊》之“上九”云:“不事王侯,高尚其事。”《蹇》之“六二”则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夫亦以所居之时不一,而所之德不同也。若《蛊》之“上九”,居无用之地,而致匪躬之节;以《蹇》之“六二”,在王臣之位,而高不事之心,则冒进之患生,旷官之刺兴。志不可则,而尤不终无也。今阳子在位,不为不久矣;闻天下之得失,不为不熟矣;天子待之,不为不加矣。而未尝一言及于政。视政之得失,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忽焉不加喜戚于其心。问其官,则曰谏议也;问其禄,则曰下大夫之秩秩也;问其政,则曰我不知也。有道之士,固如是乎哉?且吾闻之: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今阳子以为得其言乎哉?得其言而不言,与不得其言而不去,无一可者也。阳子将为禄仕乎?古之人有云:“仕不为贫,而有时乎为贫。”谓禄仕者也。宜乎辞尊而居卑,辞富而居贫,若抱关击柝者可也。盖孔子尝为委吏矣,尝为乘田矣,亦不敢旷其职,必曰“会计当而已矣”,必曰“牛羊遂而已矣”。若阳子之秩禄,不为卑且贫,章章明矣,而如此,其可乎哉?

或曰:否,非若此也。夫阳子恶讪上者,恶为人臣招其君之过而以为名者。故虽谏且议,使人不得而知焉。《书》曰:“尔有嘉谟嘉猷,则人告尔后于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谟斯猷,惟我后之德”若阳子之用心,亦若此者。愈应之曰:若阳子之用心如此,滋所谓惑者矣。入则谏其君,出不使人知者,大臣宰相者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夫阳子,本以布衣隐于蓬蒿之下,主上嘉其行谊,擢在此位,官以谏为名,诚宜有以奉其职,使四方后代,知朝廷有直言骨鲠之臣,天子有不僭赏、从谏如流之美。庶岩穴之士,闻而慕之,束带结发,愿进于阙下,而伸其辞说,致吾君于尧舜,熙鸿号于无穷也。若《书》所谓,则大臣宰相之事,非阳子之所宜行也。且阳子之心,将使君人者恶闻其过乎?是启之也。

或曰:阳子之不求闻而人闻之,不求用而君用之。不得已而起。守其道而不变,何子过之深也?愈曰:自古圣人贤士,皆非有求于闻用也。闵其时之不平,人之不义,得其道。不敢独善其身,而必以兼济天下也。孜孜矻矻,死而后已。故禹过家门不入,孔席不暇暖,而墨突不得黔。彼二圣一贤者,岂不知自安佚之为乐哉诚畏天命而悲人穷也。夫天授人以贤圣才能,岂使自有余而已,诚欲以补其不足者也。耳目之于身也,耳司闻而目司见,听其是非,视其险易,然后身得安焉。圣贤者,时人之耳目也;时人者,圣贤之身也。且阳子之不贤,则将役于贤以奉其上矣;若果贤,则固畏天命而闵人穷也。恶得以自暇逸乎哉?

或曰:吾闻君子不欲加诸人,而恶讦以为直者。若吾子之论,直则直矣,无乃伤于德而费于辞乎?好尽言以招人过,国武子之所以见杀于齐也,吾子其亦闻乎?愈曰:君子居其位,则思死其官。未得位,则思修其辞以明其道。我将以明道也,非以为直而加入也。且国武子不能得善人,而好尽言于乱国,是以见杀。《传》曰:“惟善人能受尽言。”谓其闻而能改之也。子告我曰:“阳子可以为有之士也。”今虽不能及已,阳子将不得为善人乎哉?


博爱谓仁,行谓义,由是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谓德。仁与义为定名,道与德为虚位。故道有君子小人,德有凶有吉。老子小仁义,非毁也,见者小也。坐井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彼以煦煦为仁,孑孑为义,也则所谓道,道所道,非吾所谓道也。所谓德,德所德,非吾所谓德也。凡吾所谓道德云者,合仁与义言也,天下公言也。老子所谓道德云者,去仁与义言也,一人私言也。

周道衰,孔子没,火于秦,黄老于汉,佛于晋、魏、梁、隋间。言道德仁义者,不入于,则归于墨;不入于老,则归于佛。入于彼,必出于此。入者主,出者奴;入者附,出者污。噫!后欲闻仁义道德说,孰从?老者曰:“孔子,吾师弟子也。”佛者曰:“孔子,吾师弟子也。”为孔子者,习闻说,乐自小也,亦曰“吾师亦尝师云尔。不惟举于口,又笔书。噫!后人虽欲闻仁义道德说,孰从

甚矣,人好怪也,不求端,不讯末,惟怪欲闻。古为民者,今为民者。古教者处一,今教者处三。农家一,食粟。工家一,用器。贾家一,。奈何民不穷且盗也?

时,人害多矣。有圣人者立,然后教以相生相养道。为君,为师。驱虫蛇禽兽,中土。寒然后为衣,饥然后为食。木处颠,土处病也,然后为宫室。为工以赡器用,为贾以通有无,为医药以济夭死,为葬埋祭祀以长恩爱,为礼以次先后,为乐以湮郁,为政以率怠倦,为刑以锄强梗。相欺也,为、玺、斗斛、权衡以信。相夺也,为城郭甲兵以守。害至备,患生防。今言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剖斗折衡,民不争。”呜呼!亦不思已矣。如古无圣人,人类灭久矣。何也?无羽毛鳞介以居寒热也,无爪牙以争食也。

是故君者,出令者也;臣者,行君民者也;民者,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上者也。君不出令,则失所以为君;臣不行君民,则失所以为臣;民不出粟米麻丝,作器皿,通货财,以事上,则诛。今法曰,必弃君臣,去父子,禁相生相养道,以求所谓清净寂灭者。呜呼!亦幸出于三代后,不见黜于禹、汤、、武、周公、孔子也。亦不幸不出于三代前,不见正于禹、汤、、武、周公、孔子也。

与王,号虽殊,所以为圣一也。夏葛冬裘,渴饮饥食,事虽殊,所以为智一也。今言曰:“曷不为太古无事”?”是亦责冬裘者曰:“曷不为葛易也?”责饥食者曰:“曷不为饮易也?”传曰:“古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国;欲治国者,先齐家;欲齐家者,先修身;欲修身者,先正心;欲正心者,先诚意。”然则古所谓正心诚意者,将以有为也。今也欲治外天下国家,灭天常,子焉不父父,臣焉不君君,民焉不事事。孔子作《春秋》也,诸侯用礼则于中国则中国曰:“有君,不如诸夏亡。”《诗》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今也举法,先王上,几何不胥也?

夫所谓先王教者,何也?博爱谓仁,行谓义。由是谓道。足乎己无待于外谓德。:《诗》、《书》、《易》、《春秋》;法:礼、乐、刑、政;民:士、农、工、贾;位:君臣、父子、师友、宾主、昆弟、夫妇;服:麻、丝;居:宫、室;食:粟米、果蔬、鱼肉。为道易明,为教易行也。是故以为己,则顺祥;以为人,则爱公;以为心,则和平;以为天下国家,无所处不当。是故生则得情,死则尽常。效焉天神假,人鬼飨。曰:“斯道也,何道也?”曰:“斯吾所谓道也,非向所谓老与佛道也。尧以是传舜,舜以是传禹,禹以是传汤,汤以是传、武、周公,、武、周公传孔子,孔子传孟轲,轲死,不得传焉。与扬也,择焉不精,语焉不详。由周公上,上为君,故事行。由周公下,下为臣,故说长。然则如可也?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人人,火书,居。明先王道以道,鳏寡孤独废疾者有养也。庶乎可也!”


月日,愈再拜:天地之滨,大江之,有怪物焉,盖非常鳞凡介之品匹俦也。其得水,变化风雨,上下于天不难也。

其不及水,盖寻常尺寸之间耳,无高山大陵旷途绝险为之关隔也,然其穷涸,不能自致乎水,为獱獭之笑者,盖十八九矣。如有力者,哀其穷而运转之,盖一举手一投足之劳也。然是物也,负其异众也,且曰:“烂死于沙泥,吾宁乐之;若俯首贴耳,摇尾而乞怜者,非我之志也。”是以有力者遇之,熟视之若无睹也。其死其生,固不可知也。

今又有有力者当其前矣,聊试仰首一鸣号焉,庸讵知有力者不哀其穷而一举手,一投足之劳,而转之清波乎?其哀之,命也;其不哀之,命也;知其在命,而且鸣号之者,亦命也。

愈今者,实有类于是,是以其疏愚之罪,而有是说焉。阁下其亦怜察之。


愈与李贺书,劝贺举进士。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为是,劝之举者为非。听者不也,和而唱之,同然一辞。皇甫湜曰:“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愈曰:“然。”

曰:“二名不偏讳。”释之者曰:“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曰:“不讳嫌名。”释之者曰:“谓若‘禹’与‘雨’、‘丘’与‘蓲’之类是也。”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为犯二名乎?为犯嫌名乎?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为人乎?讳始于何时?作法制以教天下者,非周公孔子欤?周公作诗不讳,孔子不偏讳二名,《春秋》不不讳嫌名,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曾参之父名晳,曾子不讳昔。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将不讳其嫌者乎?汉讳武帝名彻为通,不闻又讳车辙之辙为某字也;讳吕后名雉为野鸡,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为某字也。今上章及诏,不闻讳浒、势、秉、机也。惟宦官宫妾,不敢言谕及机,以为触犯。士君子言语行事,宜何所法守也?今之于经,质之于,稽之以国家之典,贺举进士为可邪?为不可邪?

凡事父母,得如曾参,可以无矣;作人得如周公孔子,亦可以矣。今世之士,不行曾参周公孔子之行,而讳亲之名,则胜于曾参周公孔子,亦见其惑也。周公孔子曾参不可胜,胜周公孔子曾参,比于宦者宫妾,则是宦者宫妾之孝于其亲,贤于周公孔子曾参者邪?


之为昭昭也。咏于《》,书于《春秋》,杂出于传记百家之书,虽妇人小子皆知其为也。

之为物,不于家,不恒有于天下。其为形也不,非若马牛犬豕豺狼鹿然。然则虽有,不可知其为也。

角者吾知其为牛,者吾知其为马,犬豕豺狼鹿,吾知其为犬豕豺狼鹿。惟也,不可知。不可知,则其谓之不也亦宜。虽然,之出,必有圣人在乎位。为圣人出也。圣人者,必知不为不也。

又曰:“之所以为者,以德不以形。”若之出不待圣人,则谓之不也亦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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