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记 370篇诗文

太原一男子,自顾庸且鄙。老逢不次恩,洗拔出泥滓。
既居可言地,愿助朝廷理。伏阁三上章,戆愚不称旨。
圣人存大体,优贷容不死。凤诏停舍人,鱼书除刺史。
冥怀齐宠辱,委顺随行止。我自得此心,于兹十年矣。
馀杭乃名郡,郡郭临江汜。已想海门山,潮声来入耳。
昔予贞元末,羁旅曾游此。甚觉太守尊,亦谙鱼酒美。
因生江海兴,每羡沧浪水。尚拟拂衣行,况今兼禄仕。
青山峰峦接,白日烟尘起。东道既不通,改辕遂南指。
自秦穷楚越,浩荡五千里。闻有贤主人,而多好山水。
是行颇为惬,所历良可纪。策马度蓝溪,胜游从此始。


燕谷无暖气,穷岩闭严阴。
一吹律,能回天地心。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后用兵,则遣从事一少牢,请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凯旋而之。

系燕父子以梁君臣之首,入于太,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意气之盛,可谓壮哉!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作《伶官传》。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而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此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而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唐昭宗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帘幕风轻双语燕。午后醒来,柳絮飞撩乱。心事一春犹未见。红英落尽青苔院。
百尺朱楼闲倚遍。薄雨浓云,抵死遮人面。羌管不须吹别怨。无肠更为新声断。


艳冶风情天与措。清瘦肌肤冰雪妒。百年心事一宵同,愁听鸡声窗外度。
信阻青禽云雨暮。海月空惊人两处。强将离恨倚江楼,江水不能流恨去。


莺愁燕苦春归去。寂寂花飘红雨。碧草绿杨岐路。况是长亭暮。
少年行客情难诉。泣对东风无语。目断两三烟树。翠隔江淹浦。


绮席才终。欢意犹浓。酒阑时、高兴无穷。共夸君赐,初拆臣封。看分香饼,黄金缕,密云龙。
斗赢一水,功敌千钟。觉凉生、两腋清风。暂留红袖,少却纱笼。放笙歌散,庭馆静,略从容。


柏舟高节冠乡邻,绛帐清风耸搢绅。
岂似凡人但慈母,能令孝子作忠臣。
当年织屦随方进,晚节称觞见伯仁。
回首悲凉便陈迹,凯风吹尽棘成薪。


吴侬生长湖山曲,呼吸湖光饮山渌。
不论世外隐君子,佣儿贩妇皆冰玉。
先生可是绝俗人,神清骨冷无由俗。
我不识君曾梦见,瞳子了然光可烛。
遗篇妙字处处有,步绕西湖看不足。
诗如东野不言寒,书似西台差少肉。
平生高节已难继,将死微言犹可录。
自言不作封禅书,更肯悲吟白头曲!
我笑吴人不好事,好作祠堂傍修竹。
不然配食水仙王,一盏寒泉荐秋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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