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事 2905篇诗文

一春浑不见,那堪又是,花飞时节。忍对危栏数曲,暮云千叠。门外星星柳眼,看还似、当时风月。愁万结。凭谁为我,殷勤低说。
不是惯却春心,奈新燕传情,旧莺饶舌。冷篆余香,莫放等闲消歇。纵使繁缃褪尽,犹有酴醿堪折。魂梦切。如今不奈,飞来蝴蝶。


矮窗西畔翠荷香。人在小池塘。何事未拈棋局,却来闲倚胡床。
金盆弄水,玉钗亸鬓,妆懒何妨。莫道困来不饮,今宵却恨天凉。


长记别郎时,月淡梅花影。梅影又横窗,不见江南信。
无心换夕香,有分怜朝镜。不怕瘦棱棱,只怕梅开尽。


淡霭笼青琐,轻寒薄翠绡。有人憔翠带宽腰。又见东风、不忍见柔条。
闷酒尊难寻,亲香篆易销。夜来溪雪已平桥。溪上梅魂凭仗、一相招。


小窗荫绿清无暑。篆香终日萦兰炷。冰簟涨寒涛。清风一枕高。
有人团扇却。门掩庭花落。少待月侵床。教他魂梦凉。


青门深。海棠开尽春阴阴。春阴阴。万重云水,一寸归心。
玉楼深锁烟消沈。知他何日同登临。同登临。待收红泪,细说如今。


项脊轩,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每移顾视,无可置者。又北向,不能得日日过午已昏。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四窗,垣墙周庭,以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又杂植兰桂竹木于庭,栏楯,亦遂增胜。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堦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

然余居于此,多可喜,亦多可悲。先是庭中通南北为一。迨诸父异爨,内外多置小门,墙往往而是。东犬西吠,客逾庖而宴,鸡栖于厅。庭中始为篱,为墙,凡再变矣。家有老妪,尝居于此。妪,先大母婢也,乳二世,先妣抚之甚厚。室西连于中闺,先妣尝一至。妪每谓余曰:”某所,而母立于兹。”妪又曰:”汝姊在吾怀,呱呱而泣;娘以指叩门扉曰:‘儿寒乎?欲食乎?’吾从板外相为应答。”语未毕,余泣,妪亦泣。余自束发,读书轩中,一日,大母过余曰:”吾儿,久不见若影,何竟日默默在此,大类女郎也?”比去,以手门,自语曰:”吾家读书久不效,儿之成,则可待乎!”顷之,持一象笏至,曰:”此吾祖太常公宣德间执此以朝,他日汝用之!”瞻顾遗迹,如在昨日,令人长号不自禁。

轩东,故尝为厨,人往,从轩前过。余扃牖而居,久之,能以足音辨人。轩凡四遭火,得不焚,有神护者。

项脊生曰:“蜀清守丹穴,利甲天下,其后秦皇帝筑女怀清台;刘玄德与曹操争天下,诸葛孔明起陇中。方二人之昧昧于一隅也,世何足以知之,余区区处败屋中,方扬眉、瞬目,谓有奇景。人知之者,其谓与坎井之蛙何异?”(人教版《中国古代诗歌散文欣赏》中无此段文字;沪教版无此段。)

余既为此志,后五年,吾妻来归,时至轩中,从余问古事,或凭几学书。吾妻归宁,述诸小妹语曰:”闻姊家有阁子,且何谓阁子也?”其后六年,吾妻死,室坏不修。其后二年,余久卧病无聊,乃使人复葺南阁子,其稍异于前。然自后余多在外,不常居。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亭亭如盖矣。


浮图文瑛居大云庵,环水,即苏子美沧浪亭之地也。亟求余作《沧浪亭记》,曰:“昔子美之记,记亭之胜也。请子记吾所以为亭者。”

余曰:昔吴越有国时,广陵王镇吴中,治南园于子城之西南;其外戚孙承祐,亦治园于其偏。迨淮海纳土,此园不废。苏子美始建沧浪亭,最后禅者居之:此沧浪亭为大云庵也。有庵以来二百年,文瑛寻古遗事,复子美之构于荒残灭没之余:此大云庵为沧浪亭也。

夫古今之变,朝市改易。尝登姑苏之台,望五湖之渺茫,群山之苍翠,太伯、虞仲之所建,阖闾、夫差之所争,子胥、种、蠡之所经营,今皆无有矣。庵与亭何为者哉?虽然,钱镠因乱攘窃,保有吴越,国富兵强,垂及四世。诸子姻戚,乘时奢僭,宫馆苑囿,极一时之盛。而子美之亭,乃为释子所钦重如此。可以见士之欲垂名于千载,不与其澌然而俱尽者,则有在矣。

文瑛读书喜诗,与吾徒游,呼之为沧浪僧云。


远山如簇,对楼前、浓抹淡妆新翠。应是西湖湖上景,移过江南千里。旧日春光,重归杨柳,苒苒黄金缕。市声分付,画桥之外流水。
最好叠观泥金,危城带粉,文笔双峰倚。烟寺晚钟渔浦笛,都入王维画里。欹枕方床,凭阑往古,世界浮萍耳。湖天风紧,白鸥欲下还起。


隆佳秀兮昭盛时,播薰绿兮淑华归。顾室荑与处萼兮,
潜重房以饰姿。见稚态之韶羞兮,蒙长霭以为帏。
醉融光兮渺渺瀰瀰,迷千里兮涵烟眉,晨陶陶兮暮熙熙。
舞婑那之秾条兮,骋盈盈以披迟。酡游颜兮倡蔓卉縠,
流茜霓兮石发髓旎。(《风光词》)。
溯青山兮江之隅,拖湘波兮袅绿裾。荷拳拳兮未舒,
匪同归兮将焉如。(《汜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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