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 5523篇诗文

明有陆庐峰者,于京城待用于市遇一佳砚,议价未定。,使门人往,以一归。门人持砚归,公讶其不类。门人坚称其。公曰:“向观砚有鸲鹆眼,今无之?”答曰:“吾嫌其微凸,路石工,幸有余银,令磨而平之。”公大惋惜。


观二年,京师旱,蝗虫大起。太宗入视禾,见蝗虫,数枚而曰:“人以谷为命,而汝之,害于百姓。百姓有,在予一人。尔有灵,但当我心,无害百姓。”将吞之,左右曰:“恐诚疾,不可!”太宗:“所移灾,何疾之避!”吞之。


君子之学必好问。问与学,相辅而行者也。非学无以致疑,非问无以广识;好学而不勤问,非真能好学者也。明矣,而或达于事;识其大矣,而或其细,舍问其奚决焉

于己者,问焉以其疑,所谓“就有道而正”也。不如己者,问焉以求一,所谓“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也。等于己者,问焉以资切磋,所谓交相问难问而明辨之也。《书》不云乎?“好问则裕。”孟子论:“求放心”,而并称曰“学问之道”,学即继以问也。子思言“尊德性”,而归于“道问学”,问且先于学也。

古之人虚中乐善,不择事而问焉,不择人而问焉,取其有益于身而已。是故狂夫之言,圣人择之,刍荛之微,先民询之,舜以天子而询于匹夫,以大而察及迩言,非苟为谦,诚取善之弘也。三代而下,有学而无问,朋友之交,至于劝善规过足矣,其以义相咨访,孜孜焉唯进修是急,未之多见也,况流俗乎?

是己而非人,俗之同病。学有未达,以为未安臆度。如是,则终身无可问之事。于己者,之而不愿问焉;不如己者,轻之而不屑问焉;等于己者,xiá之而不甘问焉,如是,则天下无可问之人。人不足服矣,事无可疑矣,此唯师心自用耳。夫自用,其小者也;自其陋而谨护其失,宁使学终不进,不欲虚以下人,此为害于心术者大,而蹈之者常十之八九。

不然,则所问非所学焉:询天下之异文鄙事以快言论;甚且心之所已明者,问之人以试其能,事之至难解者,问之人以穷其短。而非是者,虽有切于身心性命之事,可以收取善之益,求一屈己焉而不可也。嗟乎!学之所以不能于古者,非此之由乎?

且夫不好问者,由心不能虚也;心之不虚,由好学之不诚也。亦非不潜心专力之敌,其学非古人之学,其好亦非古人之好也,不能问宜也。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圣人所不,未必不为愚人之所也;愚人之所能,未必非圣人之所不能也。专在,而学无止境也,然则问可少耶?《周礼》,外朝以询万民,国之政事尚问及庶人,是故贵可以问贱,可以问不肖,而老可以问幼,唯道之所成而已矣。

孔文子不耻下问,夫子之。古人以问为美德,而并不见其有可耻也,后之君子反争以问为耻,然则古人所深耻者,后世且行之而不以为耻者多矣,悲夫!


人有者,同释重担树阴。少时,争一羊皮,各言背之物。久未果,遂讼于官。争者出,州纪纲曰:“以此羊皮可知主乎?”群下无答者。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矣。”使争者视之,就罪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墓之门,以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今之墓而葬焉,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


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谁?”定伯之,言:“我亦鬼。”鬼问:“欲何所?”答曰:“欲宛市。”鬼言:“我亦欲宛市。”遂行。

数里,鬼言:“步行太,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太重,将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身重耳。”定伯因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听之,了然无声音。定伯自渡,漕漼声。鬼言:“何以声?”定伯曰:“新死,不渡水耳,勿怪吾也。”

行欲宛市,定伯便担鬼著肩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听之。径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石崇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文。”


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人之为学有难易乎?学之,则难者亦易矣;不学,则易者亦难矣。

之昏,不逮人也,吾材之庸,不逮人也;旦旦而学之,久而不怠焉,迄乎成,而亦不知其昏与庸也。吾之聪,倍人也,吾材之敏,倍人也;弃而不用,其与昏与庸无以异也。圣人之道,卒于鲁也传之。然则昏庸聪敏之用,岂有常哉?

蜀之有二僧:其一贫,其一富。贫者语于富者曰:“吾欲之南海,何如?”富者曰:“子何恃而往?”曰:“吾一瓶一足矣。”富者曰:“吾数年来欲买舟而下,犹未能也。子何恃而往!”越明年,贫者自南海还,以告富者,富者有惭色。

西蜀之去南海,不知几千里也,僧富者不能至而贫者至焉。人之立志,顾不如之僧哉?是故聪与敏,可恃而不可恃也;自恃其聪与敏而不学者,自败者也。昏与庸,可限而不可限也;不自限其昏与庸,而力学不倦者,自力者也。


磨针溪,在眉州象耳山下。世传李太白读书山中,未,弃。过小溪,磨铁杵,问,曰:“作针。”太白其意,卒业自言姓武。溪旁有武岩。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人也。衡少善属文游于三辅京师,观太学五经六艺。虽才高于世骄尚之情。常从容淡静,不好交接俗人。永元中,举孝廉不行,连辟公府不就时天下承平日久,自王侯下,逾侈。衡班固两都》作《二京赋》,讽谏精思傅会,十年成。大将军邓骘奇其才累召不应。

衡善机巧,尤致思天文、阴阳历算。安帝雅闻衡善术学,公车特征郎中再迁太史令遂乃研核阴阳妙尽璇玑,作浑天仪,著《灵宪》、《算罔论》,言甚详明

顺帝初,再转太史令。衡不慕当世,所居之官积年不徙。自去史职,五载还。

阳嘉元年,候风地动仪精铜铸成,员径八尺合盖隆起,形似酒篆文山龟鸟兽之形。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有八龙,首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尊中覆盖周密无际。如有地动则振龙,机发吐丸,蟾蜍衔之。振声激扬,伺者此觉知。虽一龙发机七首不动,寻其方面,知震之所在。验之事,合契若神。自书典所记,未之有也。尝一龙机发地不觉动,京师学者咸怪其无征。后数日驿地震陇西于是皆服其妙。自此后,令史官记地动所从方起

政事渐损,权移下,衡上疏陈事。后侍中,帝引在帷幄讽议左右尝问天下所疾恶者。宦官惧其毁己,皆共目之,衡诡对出。阉竖恐终为其患,之。衡常思图身之事为吉凶倚仗,幽微难明作《思玄赋》宣寄情志

永和初,出为河间相。国王骄奢,不遵典宪;又多豪右,共为不轨。衡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名姓,一收禽,上下肃然,称为政理。视事三年,上书乞骸骨,征尚书。年六十二,永和四年卒。


河南乐羊子之妻者,不知何氏之女也。

羊子尝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 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乃捐金于野,而远寻师学。

一年来归,妻跪问其故,羊子曰:“久行怀思,无它异也。”妻乃引刀趋机而言曰:“此织生自蚕茧,成于机杼。一丝而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今若断斯织也,则捐失成功,稽废时日。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乎?”羊子感其言,复还终业,遂七年不返。

尝有它舍鸡谬入园中,姑盗杀而食之,妻对鸡不餐而泣。姑怪问其故。妻曰:“自伤居贫,使食有它肉。”姑竟弃之。后盗欲有犯妻者,乃先劫其姑。妻闻,操刀而出。盗人曰:“释汝刀从我者可全,不从我者,则杀汝姑。”妻仰天而叹,举刀刎颈而死。盗亦不杀其姑。太守闻之,即捕杀贼盗,而赐妻缣帛,以礼葬之,号曰“贞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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